苍梧喧(学习学不完版)

流波将月去 潮水带星来

【大宋少年志】小景去哪儿了

*临时摸的下元文,日常/一发完

*本周不更新连载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天气渐渐转凉,秘阁的学生们又变得懒怠起来——虽然陆观年觉得这群家伙没有哪天是不懒怠的——迟到缺勤几乎三天两头就发生。

  今天轮到给七斋上课,看着小景那张空荡荡的座位,陆观年终于忍无可忍:“小景去哪儿了?她也逃课?你们真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!”

  赵简和王宽紧张地对视一眼,异口异声:

  “她感冒了不太舒服……”

  “她有点事说会迟到……”

  这下所有人都挺直腰板、瞪大了眼睛。

  “哦对对,反正小景一会儿就过来。”赵简赶紧打圆场,笑得露出了八颗牙齿——元仲辛对这个表情实在太熟悉:不是在演戏,就是在心虚。

  陆观年被这帮想一出是一出的学生消磨光了耐心,“不等她了,让小景课下来找我,面谈。”

 

  “你俩口供怎么还不一样呢?”等陆观年一出门,韦衙内就凑到赵简身边,好奇的眼神大概能火烧连营。

  “小景真感冒了,早上她躲被窝里咳嗽,叫我先来上课。”赵简一说完,立刻警觉地转头看向王宽,“哎,那个不撒谎的,你说的也当真?”

  王宽收拾好自己的桌面,侧身撑手慢慢站起来,眼睛直直地往赵简这里看过来,“我过来的路上碰到小景了,我看她穿着常服。她不曾解释,只说要晚到。”

  “晚到?可是她不是课完了都没到吗?”薛映一边皱眉疑惑,一边把偷偷藏在兜里带进学堂的果脯塞了几颗给衙内。

  “我……咳咳,”熟悉的声音一颠一颠地靠近,“已经下课了吗?”

  元仲辛叉着手,向前探身动动鼻子,“小景你逃课,祭祖去了?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直接和陆观年请假不就行了吗?”

  赵简盯着天花板,掰指头数了数,立刻回过神来,“对啊!马上十月十五了。”

  “这么说,难怪我爹叫我最近少惹事,原来是要过下元了。”衙内嚼着杏脯,有些口齿不清。

  小景蹙起尖尖眉,“少惹事和下元有什么关系啊?”

  “道家三官:天、地、水,其中水官解厄。水官诞生辰十月十五即“下元节”。传说这一天,水官下降凡间巡查人间善恶,录奏天廷,为人解厄。”王宽一字一顿,声如罄玉,“叫他少惹事,是让他做个善人,以便解厄。”

  “原来是这种说法,我之前只当是祭祀和吃豆沙包的日子。”说话间,小景掏出几个尚且热乎着的豆包和裹满豆粉的糍粑,“我来不及自己做、回来的路上买的,就陈工他妹妹的铺子……”

  赵简迅速转移了话题,“小景,你家宗祠在开封吗?”

  “不在啊。”小景咬了一半的豆沙包衔在嘴边,和她的眼睛一样圆。

  “那你去哪里祭祖?”衙内摸不着头脑,一口吞下一个糍粑,差点被呛到。

  “我没说我去祭祖啊。”小景理直气壮。

  元仲辛又探头仔细闻了闻,“没错啊,你身上沾着一股香灰的味道。”

  “你们三言两语聊开了我就忘记一开始说的什么了……”小景呼呼两口吃掉了豆沙包,“元大哥没说错,我确实去烧香祭拜了,不过是去的庙里。一来祭祀大禹,二是告慰亡魂,再者消灾祈福……我这样是不是太贪心了?”小景紧张地看向王宽。

  “祝福就是要越多越好,就像下元的街灯一样,放得多才漂亮。”王宽从小景手中接过豆包,笑眼看她。

  “街灯!你们过几天去放街灯吗?”衙内兴奋得眉毛乱飞,打破了刚刚变得静谧朦胧的气氛。

  “我没问题,”赵简看了一眼正在和袖子上的线头斗鸡眼的元仲辛,“你呢?”

  “元家人祭祖都不带我的,我空得很。”

  “我家里可能有点事,但我会尽早赶过来。”王宽仔细回忆了一下往年家中下元的安排,谨慎地做出了回答。

  “直接在我家汤饼铺子碰头吧?”薛映提议道,“我爹娘要请大家吃饭。”

  “真的吗?那我可以去做油炸团子吗?”小景高兴得原地踱步,哑着嗓子咳了两声。赵简连忙上手拂拂她的背,让小景缓一缓,“咳咳,还有河灯!我小时候怕水,不敢一个人放河灯。刚到开封也没有朋友,只能巴巴看着别的小朋友放河灯。”

  “放心,本衙内把整条街所有款式的河灯都给你买下来,放个够。”衙内竖起大拇指,嘚瑟得指指自己。

  “这活好像应该交给王宽做。”薛映悄悄凑到衙内耳边。

  不过王宽似乎很乐意衙内献这个殷勤,毕竟河灯放完就顺流而下了,不能留在小景身边让她睹物思人。

  “父亲司天监的朋友和我说,下元那日正巧虾蟆食月。”王宽又转移到了一个新的话题。

  六个人前前后后促成一团,边吃边笑地往七斋的方向走回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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